第九章：恢复

Summary:

阿鲁卡多干得不错。

他成了一名医生。就像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前一样，他发誓要关心人类的疾病。他不是怪物。即使他是德古拉的后代，他也是他母亲的儿子。尽管如此，他的思绪仍然停留在母亲的脸上，她的皮肤被火焰燎起水泡，脱落了。关于德古拉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如泡沫般浮现，他简直无法把它们踩灭。阿鲁卡多一直避免睡觉，唯恐自己被成为父亲这样的人的幻觉所困扰。相反，他试图通过为附近的人们提供医疗服务来打发他的时间，尽管他有很多时间。

“你在这儿啊，”他给附近村子的一个女人包扎完脚踝后轻声说。他轻轻地把她的脚放在地上，站起来，取回靠在墙上的一根拐杖。他把它给了那个女人，扶她站起来。“现在，艾玛……把你的重量从它上面移开，注意一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女人的丈夫在门口等着她，阿鲁卡多扶着她走到他的小屋门口。“特拉维斯，确保她休息。不要下地干活。”

“谢谢你，特普斯先生。”那个男人为他的妻子开了门。

“当然。”他送走了他们，回到自己的家里。他考虑清理自己的用品，并小心翼翼地把每一样东西放到合适的地方。他有一些工具要清洗，还有药膏要混合，但是他坐在窗边之前都没有碰它们。他花了很多时间看着窗外，特别是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一阵轻快的敲门声传来，他已经闻到那个男人来了。他甚至懒得起身去开门；里希特敲完门就马上进来了。

“对不起，医生在吗？”里希特关上身后的门，阿鲁卡多转过身来看着他。

“似乎在的。”

“谢天谢地，我觉得烧得好厉害……”他戏剧性地跪在阿鲁卡多身边，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阿鲁卡多轻轻地叹了口气，迁就他，把冰冷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我觉得你很健康，贝尔蒙特。”

“啊……”里希特抓住阿鲁卡多的手，把它按在他的脸颊上，之后才把手抽出来。“你的手好凉啊。”阿鲁卡多用手抚摸里希特的脸。“嗯。”跪在地上的男人在阿鲁卡多的手掌上吻了一下。“你摸起来就像一个清爽的秋日午后。”阿鲁卡多脸红了，又板起脸。“哼！”里希特拽开他的手，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向后坐下。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浪漫。”

“只有在我愿意的时候。”他轻轻地拉着阿鲁卡多袖子的花边袖口，直到那人屈服。他把他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怎么了？”

“嗯，没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他知道里希特能看出来。他几乎能感觉到贝尔蒙特在翻白眼。

“没什么个鬼。”他用拇指亲切地抚摸着阿德里安的手。“你好几天没出去了。”

“太阳太大了。”

“胡说。”他看到阿鲁卡多穿着太阳帽、披风和手套，固执地摘着草药，那是在仲夏的正午，村里的一个孩子突然生病了。他的皮肤还在灼烧。“我知道你也不和玛丽亚说话。”

“嗯。”脸色苍白的男人不停地凝视着窗外。里希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阿德里安的目光低垂下来。他不是故意把那个人推开的，他似乎一直在犯错误。他确信里希特正要离开，直到他突然转身，跨坐在膝盖上。阿鲁卡多向他眨了眨眼睛。

“别再无视我了。”他用手抚摸着阿德里安的头发，看着蓬松的卷发在他的手指间滑动。那个混蛋闭上了眼睛。“你是我见过的情感上最迟钝的男人。跟我说话。”有时候，里希特真希望自己能读懂这个人的心思。阿德里安叹了口气，把手放在里希特的腰上。

“对不起。”

“怎么了？”阿德里安抬头看着他，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我深深地感到我不属于这里。”

“你觉得自己属于哪里？”

”棺材里”被锁在陵墓里。

“阿德里安……”里希特不停地用手指慢慢地拨弄他的头发。

“我不喜欢我需要吸血时的感觉。”

“你不仅仅是一个吸血鬼，你知道这一点。”里希特托着下巴。“看着我。”阿德里安睁开了眼睛。“你是个英雄。你拯救了无数生命，阿鲁卡多。你依然在拯救生命。我刚才看见艾玛和特拉维斯离开了。”

“只是脚踝扭伤了。”

“夏天的时候那个女孩呢？”这是阿鲁卡多无法忽视的。他为了那个女孩的健康而努力，她终于度过了难关。“你也知道，当涉及到血的时候，你所要做的就是开口问。玛丽亚和我总是愿意提供一些给你。或者……”他把衣领拉到一边，炫耀着脖子和肩膀上那几处治愈的伤口。“你可以直接从水龙头喝水。”阿鲁卡多轻轻地捏着他的臀部。

“如果你不停止说服我咬你，那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也许你可以试着在别的地方咬一口。”阿鲁卡多抬起头来看着他，看上去对这个想法有一点点动摇。里希特咯咯地笑了起来，凑近了看。“在我分心之前……”他把他们的鼻子轻轻碰在一起。“你，阿鲁卡多，是一个真正的传奇英雄。这里需要你。”他温柔地吻了一下阿德里安的嘴唇。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用手臂环抱住里希特的腰，把他拉近。

“即使我是一个怪物？”阿鲁卡多深深地吻了一下里希特的胸骨。

“你我都知道，你最不可能成为一个怪物。”吸血鬼猎人在他的头顶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嗯。”他抬头看着里希特。“谢谢。”对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任何时候你需要提醒，让我知道。我想你，顺便说一下。”

“才过了几天。”

“我知道，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希望你能来我家。”

“一整栋住满了贝尔蒙特的房子？不。我只能勉强忍受一个。”阿鲁卡多让里希特解开衬衫上的一些纽扣，双手在胸前抚摸。

“我很高兴你能容忍我。我挺喜欢你的。”野性的男人靠近阿德里安，亲吻他的脖子。半吸血鬼歪着头，让里希特张开嘴，咬住了他的喉咙。

“作为贝尔蒙特家族的人，你还不错。啊——”当那个人咬住他的脖子时，他轻轻地退缩了一下，这种感觉很棒，但是出乎意料。他捏了捏里希特，轻轻叹了口气——愉悦的叹气声。“我也很喜欢你。”

“我喜欢抚摸你。”里希特扯开了阿德里安身上其他的纽扣，用指甲沿着那个半吸血鬼胸口上的伤疤轻轻地挠了一下。

“嗯……我们应该把门锁上。我不想让特拉维斯走过来，碰到我们…”当里希特再次咬他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次更用力了。贝尔蒙特轻轻地呻吟着。

“我不想搬家。”

“别像个孩子似的。我名声在外。”当里希特忙于在阿德里安的肩膀上留下吻痕时，他心软了，只是站起来扶起里希特。他把吸血鬼猎人一路抬到门口，锁上门，甚至关上百叶窗，然后把吸血鬼猎人抬进房子后面的私人房间。里希特紧紧抓住阿鲁卡多，被人抬着感到非常有趣，他咬着阿鲁卡多的皮肤。这个半吸血鬼也许很容易在他身上制造吻痕，但是反过来却需要一些努力。他的伤口总是愈合得很快。阿德里安靠着墙坐在床上，里希特一下跳到他的腿上。他把一只手伸进里希特的头发，猛地一拉。“够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