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𝕾𝖚𝖒𝖒𝖆𝖗𝖞：

此章有门先生过往情史的猜想。

　　一男一女突兀出现在青铜长桌边，相对而坐，他们惊恐又迷茫地打量四周，不约而同道：

　　“阁下，这是哪里？”

　　“您想做什么？”

　　克莱恩维持住逼格，竭力忽视挂在穹顶上、正以戏谑的目光看自己的幽灵，语气平稳道：“一个尝试。”

　　他看了看身形模糊的金发少女和蓝发水手，又往自己身上堆了一些灰雾。

　　按照伯特利先生的说法，自己天生与源堡联系，可以驱散灰雾、看清他们的长相，也可以主动遮掩自身，但为了维持逼格、让他们安心，还是多打点马赛克，不让他们身份暴露……

　　少女惊奇地看了看涌动的灰雾，问道：“阁下，尝试结束了吗？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吗？”

　　“当然，如果你正式提出，我现在就能让你回去。”

　　克莱恩本以为他还要再多装几轮，奈何顺应灵性直觉选择的两位捧哏非常完美，三言两语就让他顺理成章地举办了“源堡线上交流会”。

　　见两人迅速达成交易，请自己见证，并问起自己的名号，克莱恩轻敲桌面，往后一靠，语气轻和而平淡地开口：“你们可以称呼我……愚者。”

　　据安提哥努斯先生说，目前占卜家序列没有序列零，也不可能有，加上自己也是占卜家序列的，用“愚者”这个称号完全没问题。

　　就是……嘶，这青铜桌子敲起来手指略疼啊，下次得控制好力道、留一点指甲。

　　“漫不经心”地同意了举办聚会的请求，顺便定下等价交换的原则和每周一下午三点的聚会时间，克莱恩似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记得在聚会的时候避开其他神灵的注视。”

　　其他……神灵？这么说，愚者先生可能也是神灵？我还以为祂只到圣者层次，这么看来，即使祂还达不到神明的层次，也相差不远……据教会记载，第五纪没有新神诞生，这么说……愚者先生是复苏的古神？！

　　思想逐渐迪化的“倒吊人”先生姿态越发恭敬，对面那位小姐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却还是颇为天真地问：“尊敬的‘愚者’先生，我们要怎么避开女神……呃其他神明的注视呢？”

　　“当你们被其他神灵注视时，我不会把你们带入■■。”克莱恩使用了手动消音技术，效果不错。

　　结束之后，幽灵右脸的嘴兴致盎然地说：“有趣，你跟父亲完全不能比，但看上去也挺像模像样。”

　　伯特利沉稳道：“做的不错。”

　　安提哥努斯反应慢了半拍：“……很好。”

　　那就好，克莱恩总算松了口气，问道：“我可以用你们教导的知识做交易吗？”

　　“可以，”伯特利按住想要搞事的阿蒙，“但有些知识被七神隐藏起来，不能随意交易，你仔细斟酌。”

　　……应该没问题，他毕竟是学历史的，对比一下学校里教的知识和三位天使之王教的知识，完全能应付过去。

　　“安提柯重新处理了一下祂的笔记，你现在不能在源堡上久待，我们会通过它跟你交流。”伯特利补充。

　　那是安提哥努斯先生本人的笔记？祂的字还真不怎么样啊……

　　眼见幽灵又开始“左右互搏”，似乎要处理什么内部矛盾，克莱恩连忙回到现实世界。

　　他正准备按计划前往占卜俱乐部，突然看见一位穿灰白长裙的年轻女士跌跌撞撞地上车，她的动作有细微的不协调，但这不协调似乎在哪里见过。

　　眼见年轻女士即将摔倒，克莱恩伸出手扶了一把，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差点没保持住平衡。

　　见女子的身体在轻微颤抖，克莱恩好心问了一句：“小姐，你不太舒服？”

　　那位年轻的女士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才猛地摇头：“不，我只是有些疲惫。”

　　为什么这么看我，我脸上哪里不对吗？……克莱恩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也打消了开启“灵视”的念头。

　　看她打量自己的样子，还挺精神的，应该问题不大……

　　度过了平平无奇的一个下午，占卜了一些诸如“我什么时候找到对象”、“我考试能不能过”、“我家猫跑哪里去了”之类平平无奇的问题，并没有遇到先前直接占卜出苜蓿号惨案嫌疑人的大事，克莱恩回到家，打开安提哥努斯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一片空白，祂们大概还没吵完，克莱恩下意识要写上“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这样的日记，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大佬给他留下的神秘学交流工具，于是他思索片刻，写下一行字：

　　【安提哥努斯先生，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鉴于伯特利先生和阿蒙先生都提出了委托，唯独安提哥努斯先生没有，他特地问了一句。

　　半夜，克莱恩写的字悄悄被抹去，换上了一行古赫密斯语的新字。

　　【好好工作，把黑夜女神的教义传一份给我。】

　　*

　　特莉丝日常向原初魔女的雕像祈祷，突然脑壳一阵刺痛，一个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那是在大街上看到的官方非凡者，一位温和的绅士，黑发，褐瞳，体型单薄，五官普通，还有浓浓的书卷气。

　　他记得这家伙还挺热心，可惜自己是女儿身男儿心，实在无法跟他发展一段恋爱关系……

　　“……找到他……伯特利……”

　　……啊？

　　特莉丝心脏砰砰直跳，心情激荡。

　　这就是神谕？！

　　原初魔女让他找那个官方非凡者？叫伯特利？这名字听起来好古老，现在年轻人还有用这种名字的吗……

　　我接受到了神谕，会不会就是神眷着了？那个坑人的“魔女教派”如果得知这个消息，是会看重我、栽培我，还是变本加厉地控制我、利用我呢？

　　他心乱如麻，思索良久，决定一边完成原初魔女的任务，一边打听组织内神眷着的情况。

　　毕竟，组织里任务可以拖，这原初魔女的任务……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怠慢啊！

𝕹𝖔𝖙𝖊𝖘:

　　“不要点那些颜色不对的星辰，”伯特利指着唯一一个金黄色的星辰，“那多半是太阳的眷者。” 　　* 　　至于门先生和奇克的爱恨情仇，原著挺隐晦但不是没有，比如门先生喊别的真神都是代号，唯独喊原初魔女是真名，比如灵知会里的一大堆学徒，再比如苍白之灾中原初魔女的迷惑行为等等……不过祂们多半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