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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l-galad中心]东起高山,西至海洋 Between the Mountains and the Sea

𝕾𝖚𝖒𝖒𝖆𝖗𝖞:

假如吉尔-加拉德是芬威本精……
芬威死时,是在疯狂拼命、绝望和痛苦中。当他被冲上岸,不停地咳出海水,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时候,他首先关心的是他真的没有想象过曼都斯神殿会是这样。(又名强制性吉尔-加拉德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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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提及自杀。死亡和其他原著事件。

当他死时,正处于疯狂拼命、绝望和痛苦中。

当芬威被冲上岸,不停地咳出海水,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时候,他首先关心的是他真的没有想象过曼督斯神殿会是这个样子。

他花了一段时间喘气。他仰面躺在沙滩上,凝视着无垠的蓝天。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天空。

没有迈雅出现,带他到纳牟面前。他开始担心起来。

于是他站起来,开始在海滩上磕磕绊绊地找一个迈雅。

他没有找到任何迈雅。但是他确实看到了一对在远处的夫妇,一个银发的男性走在一个头发和芬威自己一样黑的女性旁边。

当他走近的时候,他看到他们正望着大海,明显在讨论着什么。

他加快了脚步,也许这两个精灵能给他指出正确的方向。

他举起一只手,向他们大声呼喊。

女精灵转过身来看着他——

是伊瑞梅,他的女儿。她怎么会在这里?米尔寇也杀了她吗?

她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喉咙。她旁边的泰勒瑞精灵用手臂搂住她的肩膀,斜视着他。

“爸爸!”她扯开她的同伴飞奔而来,扑向他。

当她埋在他的上衣里哭泣时,他抓住她的胳膊,紧紧地抱住她。

“Lalwen!”那个男精灵在她后面喊道,用芬威不太明白的语言又说了几句话。

他说的话只是让伊瑞梅哭得更厉害,她将手指深深埋进他的背,好像他随时都可能蒸发似的。

芬威又瞪了这个精灵一眼,然后用全部注意力安抚他的女儿,梳理她的头发,哼着舒适和抚慰的歌。

看起来没什么效果。

(要是茵迪丝在就好了,她总是更擅长这个。芬威从来不擅长安慰。)

泰勒瑞精灵越来越近了。他非常警惕地盯着芬威。“Lalwen。”他又恳求道。(凑近看,他有点眼熟。)

伊瑞梅终于后退。她抬头用金色的凡雅眼睛望着芬威,用昆雅语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佛米诺斯对抗米尔寇。我以为会在曼都斯神殿里醒来,这里不是吗?”

她摇摇头,“不是,爸爸,我们在Endorë[中洲]。我们跟着费雅纳罗为你的死报仇。”

“为我报仇……伊瑞梅,那很危险!米尔寇是一个维拉。费雅纳罗在哪里?我得劝劝那孩子——”

“费雅纳罗死了,爸爸。”

芬威僵住了。

“诺洛芬威也死了。”

他的心一沉。“什么?”

“你的儿子们,爸爸。他们都死了。他们死在了对抗Moringotto[黑暗大敌]的战斗中,就是你说的米尔寇。”

他感到膝盖发软。

伊瑞梅跟着他跌在沙地上。泰勒瑞精灵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他伸出一只胳膊扶住芬威和伊瑞梅。

泰勒瑞精灵用自己的语言对伊瑞梅说了些什么,伊瑞梅也用同样的语言回应。

“你是最后一个吗?”芬威听到自己在问。“阿拉芬威和芬迪丝,他们——?”

“他们还在维林诺,爸爸,他们很安全。”

“我死在了维林诺。”

伊瑞梅顿了顿。“呃……是的。”

她瞥了一眼她的泰勒瑞精灵,用芬威听不懂语言说了几句话。

泰勒瑞精灵看上去有些怀疑,但还是对芬威伸出手臂。

“爸爸,这是奇尔丹。他要帮我把你送到我们的定居点,好吗?”

芬威点点头,任由自己被拖着走。


芬威终于想起他之前在哪儿见过奇尔丹。那是在伟大旅程期间。他是埃尔威的子民,但不是那些成功西迁的精灵。

芬威这辈子都没想起奇尔丹的原名。

不过没关系,“奇尔丹”就可以。

他得知他们在巴拉尔岛上,伊瑞梅和奇尔丹的定居点一半是港口城市,一半是难民营。伊瑞梅显然负责诺多族,而奇尔丹则负责泰勒瑞族的辛达族和法拉斯民。(当芬威看到他的小伊瑞梅,他的哲学家女儿,是如何长大时,他的自豪感在胸中迸发。她在维林诺竭尽全力避免承担这种责任。现在她满怀敬意和自豪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他了解太阳和月亮。

他们说的是辛达语,芬威学起来很容易。但不那么容易的是伊瑞梅和他分享的关于他孙子们命运的消息。在最近一次与魔苟斯军队的战斗中,只有八位幸存。

他和伊瑞梅住在一个锻造工坊隔壁的小屋里。他经常因铁锤敲击金属的声音而醒来。(与其说是一种烦恼,不如说是一种安慰。锤子的敲击声是家的声音。工作中的工匠是诺多的声音,即使他发现隔壁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诺多。他们甚至不是精灵。)

他遇到了住在锻造工坊的矮人。他们非常积极快乐,让他想起了奥力。(后来他了解到这个岛上的矮人也是伊瑞梅的领民。显然,辛达族和他们有些争端。尽管有人不认为这些如此丑陋的——他们是可爱的——生物能超越他们。看看他们的手艺!不可思议。)

随着时间的推移,奇尔丹怀疑地看着他的次数越来越少。芬威从他的女儿那里得知,奇尔丹的担忧源于他们的敌人过去使受害者堕落的诡计。当芬威得知这一点后,他自己对奇尔丹的怀疑(他对显然不信任他的人有戒心)消失了。毕竟,芬威理解,他仍然记得伟大旅程。

芬威遇到人类。

比起矮人,他不那么喜欢他们,尽管他们也有光辉时刻。他当然尊重他们在面对迫近的惨败时的英勇和豪迈。

事情走上正轨。芬威能够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新的现实环境中得到了放松。他喜欢在这里籍籍无名,虽然岛上的许多诺多精灵都认出他是芬威安[芬威家族的成员],但除了他的女儿,没有人认出他就是芬威

伊瑞梅和奇尔丹似乎都认为把他介绍成芬威再世会引起一些大规模的恐慌或者其他问题,芬威在这个问题上遵循他们的领导。

他们开始在别人能听到的地方叫他Fin(当有人问起时,伊瑞梅开玩笑说这是“芬尼尔拉赫”的简称。)


然后纳国斯隆德陷落了。

第一批难民陆续涌入,带着有关龙火、桥梁和被矛钉在树上的曾曾孙女的报告。

在伊瑞梅外出的时候,芬威正在帮助处理一些文书工作并整理它们。有人敲门的时候,他让外面的人进来。

一个有着芬威自己的黑色头发和银色眼睛的男精灵走了进来,尽管他的皮肤颜色更深,五官也不一样。芬威差点没认出他。但是他还是认出来了——就在男精灵介绍自己之前。

“请原谅,大人,我是费艾诺家族的凯勒布林博。我被告知可以在这里找到我的拉尔玟姑奶奶?”

芬威凝视着。

小泰尔佩,现在已经完全长大了。芬威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从泰尔佩——凯勒布林博耐心、期待的表情来看,他没认出自己。

芬威按下失望:“没错,你来对地方了。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请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凯勒布林博躺进房间边上一张摇椅上,摇摇头。

接下来的沉默很尴尬。直到伊瑞梅回来欢迎凯勒布林博,并且讨论如何让凯勒布林博定居下来时,芬威仍然感到尴尬——因为这里总是需要更多铁匠。

“他不认识我。”芬威小心翼翼地说,在凯勒布林博离开后,他和伊瑞梅共进一顿简单的晚餐时。

“我们离开维林诺时,他还很年轻。”

换句话说:你死的时候他还很年轻。

芬威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决定暂时让这件事过去。

大多数来自纳国斯隆德的新难民最终定居在西瑞安渡口,虽然不是很远,但仍在陆地上。凯勒布林博留在巴拉尔岛上。

芬威看着他时很难不内疚,或者渴望不再存在的东西,伊瑞梅也不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所以他航行到西瑞安去帮助监督诺多族。(让一大群诺多精灵不受监督地聚集起来,维拉知道这是个糟糕的主意。)

(他们开始叫他吉尔-加拉德,因为他眼中永远无法隐藏的光芒。)

这就是多瑞亚斯难民来到时芬威所在的地方。


只剩五个孙子了,芬威明白他不应该为他们中的每一个哀悼。

然而他确实这么做了。

他怎能不这么做呢?哪怕只是将可能性浪费在无所顾忌的邪恶中。因此,即使这只是他隐秘的个人想法,他也会哀悼。

他听到诺多精灵说——比以往更甚——说费雅纳罗从一开始就伤毁了。他们肯定知道弥瑞尔的消亡。(还有其他传言称,也许弥瑞尔也伤毁了——芬威必须在他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之前离开。)

另一方面,芬威自己有一个不同的观点。

也许才是那个伤毁的精灵,而不是弥瑞尔和费雅纳罗。(也不是茵迪丝,一些来自纳国斯隆德、声称效忠于凯勒布林博的精灵的观点。)

他和他的选择,已经造成了这么多事情(但这是一个领导者的厄运),他不禁怀疑他本可以做得不同。

他无法想象他一生中从未爱过弥瑞尔,从未有他们的儿子。

他无法想象从未爱过茵迪丝,也无法想象一个没有他们的孩子的世界。

然而。

然而。

难道不是他的死亡使得费雅纳罗立下了那个可怕的誓言吗?难道不是因为誓言和随之而来的绝望,导致了芬威自己的朋友被屠杀,不止一次,而是两次?

他一直想要的(自从他和他的人民来到维林诺,终于,终于,得以休息)是一个幸福的大家庭。

他和弥瑞尔,以及他们的孩子们和孙子们都在维林诺,幸福安全地团结在一起,远离中洲的危险和悲伤。

然后弥瑞尔死了。

然后她再也没有回来。

只有他和费雅纳罗,而费雅纳罗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费雅纳罗,出生在蒙福之地,每个人都很安全、家庭完整……除了他自己。

死亡是……不自然的。不是给精灵的礼物。不是真正的。他们被束缚在这个世界。他们不能离开它。如果阿尔达没有伤毁,精灵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死?

这就是费雅纳罗,如此年轻,如此毫无准备,被迫去面对一些会永远萦绕在他脚步中的事情。

在中洲的时候,芬威曾经处理过死亡。他能及时痊愈。甚至可以在某种意义上继续前进。

他认为费雅纳罗从来没有痊愈过。

他把那种痛苦,或是其中的一部分,以各种形式,传给他的儿女。

你不能指望用凹凸不平的罐子里烤出没有相同缺陷的面包。

芬威去拜访凯勒布林博,看看他是如何处理的。

他发现他的孙子在一个矮人锻造工坊里苦心研究,和一个矮人为了某种金属精炼技术而吵得不可开交(伴随着敲击之类的声音)。

他在入口处徘徊并等待。

凯勒布林博见到他时停了下来,找借口离开了矮人。

“吉尔-加拉德?你需要什么吗?”他的表达方式是开放的,是费雅纳罗从未有过的。(凯勒布林博的创伤明显与他祖父不同。)

“我只是来看看你在……最近的事件之后怎么样了。”

凯勒布林博的表情立刻凝滞了(他突然看起来更像费雅纳罗了):“我过得很好,谢谢。”

芬威犹豫了一下:“你父亲——”

“和我断绝了关系,我也一样。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联系了。我为很久以前还是我父亲的精灵哀悼。”

哦,这是个坏主意。凯勒布林博不知道——他不明白——

“当然,原谅我。”芬威后退了一步。

“那你的父亲呢?”

他停顿了一下,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奎维耶能的一个朦胧的、记忆中模糊的精灵,“什么?”

“信不信由你,堂亲,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家谱中的位置。但是考虑到你在这里而不是……其他地方,我想你的父母一定也死了,否则他们会把你送到这里来保护你。或者两者皆有。”凯勒布林博停下脚步,把头歪向一边。“除非奇尔丹是你父亲的传言是真的。”

听到奇尔丹可能是他父亲的说法,芬威有些窒息。

他决定坚持真相,但对真相含糊其辞。“我几乎不记得我的父亲,也的确不记得我的母亲。”

凯勒布林博想了想。最后,他问道:“你认为这样会更容易吗?不认识父母?”

“我甚至不确定有没有可比之处。记不得是一回事。错过一个本可能存在的精灵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想也是。”凯勒布林博转身,站得稍微直了一点。“就这些了吗?你还需要什么吗?”

“仅此而已。”

“很好。”凯勒布林博拍拍他的肩膀——他的曾孙表现出一种奇怪的友谊,自从伟大旅程以来没有人对他做过这样的动作——然后离开了。“我得回去工作了。如果你需要我,你知道去哪里找我。”

然后他就走了,回到他的矮人身边。

芬威回到伊瑞梅身边。


刚多林民到达西瑞安时,带来了至高王图尔巩的死讯。(又一个孙子死了。)

他再次看到了伊塔莉尔——现在是伊缀尔——现在她是一位母亲。

埃雅仁迪尔更让他想起年轻时的阿拉芬威,而非诺洛芬威,他那金色秀发和几乎毫不诺多的外表让他想起了大海。尽管如此,看到他所爱的精灵的特征在他们的后代中传承下去,他还是很高兴。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安慰——至少在伊塔莉尔和伊瑞梅召开家庭会议之前是这样。嗯,某种家庭会议。包括他们所有在港口或巴拉尔的幸存的家人,还有奇尔丹,基于某种原因。(话又说回来,他和伊瑞梅似乎经常在一起。也许她只是想让她的朋友也参与进来。)

看来是时候选择一个新的至高王了。

伊缀尔将是显而易见的选择。她是智慧的,有远见的(字面意义上,比喻意义上,也是在她确实有预言经历的意义上),并且已经把她的许多子民带出了刚多林。

“不。”她立刻驳回了这个建议。

凯勒布林博当然是这次聚会上最放松的精灵(由于他的家族而免于继承),建议道:“那么,拉尔玟阿姨呢?你已经带领我们这些人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了。”

伊瑞梅嘴角抽搐。(这也是她的兄弟们不高兴时的表情。)“我不是为王冠和宝座而生的。”

她的眼睛向他闪了闪。这只是短暂的一瞥,但其他与会精灵发现了它。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芬威。他没有闭上眼睛,没有叹气,也没有弓身。

他平静地回望每个精灵的注视。

“我们谁知道阿塔妮丝在哪儿?”

奇尔丹摇了摇头:“她不久前和其他一些精灵去了东边。从那以后我们就没有消息了。”

现在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一直想要的只是一个幸福的大家庭,一切都安然无恙,骑士——米尔寇——魔苟斯——不会伤害他们。

他不想当国王,也没有谋求国王之位。

然而,他曾是国王,他将永远是国王,似乎如此。)

“我能做到。”他轻声说。

伊瑞梅这一次直视他,“你确定?”

“如果诺多愿意跟随,那么我将领导。”

“嗯,你们给纳国斯隆德的人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凯勒布林博说。

“巴拉尔的诺多也将追随。”伊瑞梅补充。

“我的人民不会抗议。”奇尔丹说。“如果你登上王位,他们也不会给你和你的家人带来麻烦。”

所有的目光都回到伊缀尔身上。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双臂交叉。“请原谅,我和我的人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接触了。我不确定吉尔-加拉德堂亲是否有继承王位的权利。”

“他是芬威安。”伊瑞梅坚定地说。“这就够了。在刚多林,你肯定没有忘记奈雅芬威王退位前制定的法令。”

“芬威最年长且有意向的后裔继承王位。”

在此之前,芬威从未听说过这个法令。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继承王位,如果他们要遵守法令的话。他并不是他自己的后代。(那会很奇怪。)一个更好的措辞应该是,“芬威家族最年长且有意向的成员”。那样的话,就把他包括在内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的确。现在我们在这里,他是唯一有意向的成员。这就足够了。我为他担保。”

“我也是。”奇尔丹补充道。

凯勒布林博叹了口气。“我表示同意,很好。但是听着,伊缀尔堂亲,你是怀疑吉尔-加拉德堂亲的领导能力,还是仅仅怀疑他的家族血统?如果是这样,那么我认为你的视力在刚多林沦陷时受到了损害,因为任何没瞎的人都会注意到,他与我们的家族成员非常相似。”

芬威本人正坐在这里,正犹豫着是精辟地评论他坐在这里被讨论这个话题有多么不舒服,还是因凯勒布林博侮辱了他的堂亲而狠狠地打他的头。

“好吧。”伊缀尔同意了。“但你必须说服的不是我。我代表幸存下来的刚多林领主们以及他们所代表的人民发言。如果你能说服他们同意这一点,那么我就不会反对。”

七天后,芬威发现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

他正在访问刚多林的难民营,以便了解他们的需要和人数,奇尔丹在他身边,一个男精灵接近他们。他身材高大,具有典型的诺多族特征。他介绍自己为天虹家族的埃加尔莫斯,刚多林幸存者的领主。

当他知道他们在那里的目的时,他会很有帮助,他渴望为他的人民获得食物和其他补给。

他回答了芬威提出的所有问题,甚至包括刚多林的历史。芬威对此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图尔卡诺和他的族人消失的日期之外,后来他们参加了泪雨之战,之后又立即消失了。

当然,他听到了伊瑞熙的死讯。但是他不知道细节。听到这些细节比她死了的事实更让他伤心。她在痛苦中死去,死于一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精灵之手……他不明白这种残忍。他甚至不愿意这样做。(这意味着一些事,一个诺多不愿了解的事。)

埃加尔莫斯要么不知道,要么忽略了芬威内心的混乱。他接着说,“我们会通过把罪犯扔下墙来执行死刑。你知道,这不是亲族残杀。我们没有杀他们。是撞击地面的力量杀死了他们。我们只是提供了推力。”

芬威认为,不指出这种逻辑中的缺陷更得体。他还在心里明确表示,这种处决是非法的,或者任何形式的处决都是非法的。他会坚持流放。

“这就是你们处理……埃欧尔的方式?”

“是的,这也是处理他儿子的方式,那个叛徒。”

什么。

然后他了解了迈格林这个叛徒。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告诉自己,这个故事肯定有两面性,就像他在提力安处理过的任何法庭案件一样。(把这告诉愤怒和受伤的刚多林民可能不会很顺利。他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

当埃加尔莫斯说到他的城市被摧毁时,他停下来,摇摇头,最后说:“我想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略过它吧,我们不想再谈它。伊缀尔告诉我们你将成为新的国王。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奇尔丹插话:“哦,是的。这是芬巩的儿子。我们叫他……埃睿尼安。”

芬威没像看疯子一样看奇尔丹,他没有。

不过,他还是想这么做。用这样一个名字?还嫌不够可疑吗?

“哦!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埃加尔莫斯说。

这意味着芬德卡诺长得像芬威,但他可以处理这个。

他把一只手放在奇尔丹的肩膀上。“国王就是能自己做决定的人。我可以自己回答他的问题。”

奇尔丹低下了头。

“在骤火之战之后,我被送到了法拉斯。”他说,因为这是真的,也因为他们已经就这么多故事达成一致并使用了。

“我明白了,”埃加尔莫斯说,“我们不知道芬巩有个儿子,但是我们在刚多林没有得到多少消息。”

“这是可以理解的。况且事情一直很混乱。战争通常都是这样。”

“没错,殿下,没错。”


在回西瑞安的途中,他遇到了伊瑞梅,她正在和一些埃尔威的幸存者交谈。

“他是欧洛德瑞斯的儿子。”伊瑞梅说。

这让芬威犹豫了一下:欧洛德瑞斯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孩子?

伊瑞梅看到了他,向他招手,欧洛斐尔用批判性的眼光看着他。

“啊,我明白了。”欧洛斐尔说。“你长得很像你父亲,除了头发之外。”

意思是:欧洛德瑞斯长得像芬威。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显然,芬威的所有后代都和他有血缘关系!

(或者可能是因为人们倾向于只看他们想——期望——看到的。)

显然,伊瑞梅和奇尔丹并没有通气,以便把他们的故事讲清楚。

芬威强迫自己恭敬地鞠了一躬,没有做鬼脸。“谢谢你,大人。”

欧洛斐尔给了他一个尖锐的微笑。

“如果你不介意我把拉尔玟偷走的话,我有件相当紧急的事要和她商量。”

“当然,一点也不。”欧洛斐尔鞠躬后退。

芬威抓住并几乎拖走了伊瑞梅。

“你在干什么?”他在她耳边嘶声低语。

“政治!”

“你应该在告诉所有人我是欧洛德瑞斯的儿子之前,把你的‘政治’和奇尔丹讲清楚!”

“我讲清楚了!”她似乎觉得被冒犯了,他没料到这个。

“是吗?因为很明显你们中的一个没注意!奇尔丹刚刚告诉大家我是芬巩的儿子。”

“没错。”伊瑞梅看上去很困惑。“这就是计划。”

“为了让我们自己陷入谎言之中?”

“为了把大家都弄糊涂。”

为什么?如果你认为这样可以让他们少问些问题——”

“我们的目标不是让他们问更少的问题。我们的目标是让他们过于困惑、尴尬或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

“你和奇尔丹决定——未经我的允许、考虑——讲述关于我出身的相互矛盾的故事?”

“差不多吧,是的。而且我敢肯定,一些凯勒布林博的追随者已经开始编造关于你身世的稀奇古怪的故事——认为你是费诺里安,你知道,我们不能让刚多林民和辛达族的盟友有这种身份。”

“那你是什么意思,在他们说之前阻止他们?”

“差不多是这样。谣言总是会有的,爸爸。贝烈瑞安德的政治不像维林诺的政治。”

“贝烈瑞安德和维林诺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没错。”

芬威叹了口气。“好吧。很好。不过,下一次,伊瑞梅,我们需要先讨论。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国王?”

伊瑞丝低下头。“当然,陛下。”

当她抬起头时,她笑了。


他的第一次加冕典礼是非正式的。塔特雅族选择他作为他们进入阿门洲的领袖,而留下来的精灵则跟随着墨威。“国王”的头衔是在山与海之间的某个地方被发明的。

他的第二次加冕是“正式的”加冕。自称“所有精灵的至高王”的英格威,宽宏大量地决定让诺多族保留他们选择的领袖。这样也好。英格威和他的族人去了维力玛之后,他再也没有试图干涉其他精灵族的事务。

第三次加冕仪式比起前两次出乎意料地隆重。现在有传统了。宣读完誓言后,伊缀尔把王冠戴在头上,就像一个维丽在祝福。更多的话用昆雅语和辛达语说出。最后,他转身面对聚集在一起见证的人们。人们鼓掌喝彩。(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最热心的是那些被邀请的人类,包括图奥。年轻的埃雅仁迪尔热情地模仿父亲。)

芬威·吉尔-加拉德,曾经的诺多王芬威(Finwë Ñoldóran),再一次成为诺多至高王。


费诺里安袭击了港口,这都是他的错。

他应该知道——他应该猜到——精灵宝钻——

但不,他能做什么呢?辛达会憎恨任何他会尝试的事情。他不需要两族之间的关系变得比现在更加紧张。

正是他血脉中的伤毁造成了这一切。

警报响起后,他尽可能快地去了西瑞安,但要拯救这座由难民营变成的城市为时已晚,它已被焚毁,火已熄灭,只有浓烟。

他在倒下的精灵中发现了红色的头发。可能是任何人,他告诉自己。除了芬威的孙辈外,马赫坦还有其他后代。

但这并不能阻止那可怕的恐惧在体内聚集。

当他发现这确实是泰路芬威·安巴茹萨时,他无法抑制地发出惊讶的哭声。(又一个孙子死了。)

他渴望冲过去,抱起他最小的孙子空洞的躯体,但是他做不到。当着这么多精灵的面——有那么多眼睛看着他——他不能这样疏远他的人民——他不能表现出任何迹象表明他可能会宽恕这种毫无意义的的屠杀,因为他不能,这是可怕的,邪恶的,以及上千种甚至无法被命名的黑暗的事。

在某种程度上,他恨他的孙子们这样做。(然而他还是无法不爱他们。他无法不把泰路芬威看作一个婴儿,小得不可思议,与他兄弟一起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命令准备好柴堆,并派出侦察员去寻找幸存者或者落在这里的费诺里安。他告诉他们要特别注意埃尔汶和她的儿子们。(他必须记住,他还有其他后代要照顾。)

当他最终发现自己独自一人,站在埃尔汶的塔顶眺望大海时,他任由自己哭泣。

他为这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孩子哭泣,这个孩子注定为他能控制或不能控制的事情而死。他为自己的血脉造成的大屠杀而哭泣。他为两对不同的双胞胎哭泣——一对死了,另一对失踪了。

(他一直想要的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不是这个,从不是这个。)

当他不再流泪后,他将脸转向大海,让微风吹干它们。他往下走,在海里洗脸。然后回去工作。


第三次亲族残杀之后,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大希望之星升起。希望在所有中洲人民中被点燃。

然后维拉的传令官来了。

他站在伊瑞梅和奇尔丹旁,欢迎他们来到贝烈瑞安德。

埃昂威在那里,英格威安也在那里,在他们身后……

阿拉芬威。

英格威安看着芬威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尽管带着某种忧郁,这表明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埃昂威看起来一如既往地泰然自若。

还有阿拉芬威……

阿拉芬威正忙于应付他的姐妹(完全不适合这种场合,芬威完全赞同),没功夫好好看看芬威。

伊瑞梅笑了。她抱起阿拉芬威并旋转他,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尽管他们两个都全副武装。芬威对这个景象微笑。

他想起其他两个儿子来到贝烈瑞安德后发生的事情时,笑容消失了。

芬威清了清嗓子,回头看了看埃昂威和英格威安,“好吧,你们是时候介绍自己了。”

他不知道埃昂威会不会在某个时候试着把他拖回维林诺。又或者是迈雅想把他重新引渡回曼都斯神殿。

但是没有,埃昂威恭敬地低下头说,“向您致敬,至高王吉尔-加拉德,大海另一边诺多的统治者,黑暗中的光明,人民的希望——”

“嗨。”英格威安拦住了他。“我是凡雅族的英格威安王子,很高兴见到你。这是维拉的使者埃昂威。那是维林诺的诺多至高王阿拉芬威。”

埃昂威对这个打断不知所措。

芬威回头看着阿拉芬威。

他的第三个也是最小的儿子瞪大眼睛盯着他,紧咬着下巴——可能是为了防止张大嘴。伊瑞梅用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肩膀,并给了自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很可能会和他心灵交流,解释这种情况。

阿拉芬威甩开她,大步向前。他低身鞠躬:“你好,来自贝烈瑞安德的吉尔-加拉德。”他慢慢直起身。“很高兴能与我们分离的亲族重聚。”

“是的。”芬威听到自己说。“我也很高兴。”

“我敢打赌。”英格威安插了一句。“这地方一团糟。”

阿拉芬威踢了他的堂亲。

“我的意思是!与……魔苟斯……和所有东西。奥克之类的东西。这里肯定有大片邪恶滋生。”

另一踢来自伊瑞梅。

埃昂威忽略了这种直白而幼稚的争吵。“我想,我的同伴的意思是,我们非常愿意帮助你们击败黑暗大敌米尔寇,并使阿尔达摆脱祂的影响。”

事实上,芬威所能想到的就是:终于。


后来,他和阿拉芬威的重逢更加私密、充满泪水。

他抱着最小的儿子,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他过去在阿拉芬威还是个小精灵时那样,哼着那些他为每个孩子轮流唱的舒适和安全的音符。

伊瑞梅这次当然是来帮忙的。他们解释了从芬威回归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阿拉芬威仔细地听着。(他一直是个好的倾听者,可能不是从芬威这里继承到的。)

伊瑞梅总结了他们的故事:“所以,当人们把父亲称为你的曾孙时,不要表现得震惊和恐惧。”

芬威退缩了。阿拉芬威尴尬地笑了笑:“我尽量不这么做。”

“现在,”伊瑞梅倾身向前,“你必须把我们离开后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们。”

他也照做了。最后,芬威对他最小的孩子充满了爱和自豪,虽然也有遗憾。芬威活着的时候,阿拉芬威总是避免参与诺多的政治活动。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换句话说:他对诺多特有的夸张戏剧性深恶痛绝。

但是阿拉芬威一直都很优秀,通过用自己的方式走上这条路,他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优秀,特别是他们剩下的人不接受茵迪丝,而芬迪丝蔑视王室和法庭。(尽管很谨慎。她喜欢把自己的意见藏在心里。)

阿拉芬威讲完他的故事之后,沉默了很久,直到他喝了小一口为了重聚准备的葡萄酒,才说:“我想维拉让你回来,特别是把你送到这里来,是有原因的。我认为你应该和埃昂威谈谈这件事。”

他可能是对的。


尽管有他儿子的建议,(好的,实际的建议),芬威发现自己拖延着不想见爱努。他们在战略会议和类似会议上从不单独相处也是一大原因。

然而,出于经典的诺多风格,芬威的好奇心战胜了他的恐惧。

下一次他们紧挨着扎营时,他发现自己带着一小队追随者走进了埃昂威的营地。

他被带到了埃昂威的帐篷,他告诉他的人——护卫和至少两名顾问——在外面等着。

然后他就进去了。

埃昂威站在一张桌子旁,一张贝烈瑞安德地图摊在他面前。这里没有睡觉的地方,也没有折叠床。但周围散落着大量武器架。

芬威进来时,埃昂威抬眼看。祂猛地扭头。这让芬威不可思议地想到一只看到有趣事物的鸟。

成为爱努关注的焦点从来都不是件舒服的事,但至少这一次他没感觉自己像个猎物。这可能是个好兆头。

芬威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你是走过来的。你最近没长翅膀,对吧?”

芬威选择将其视为冒失而忽略:“我应该在曼督斯。”

“我明白了,你指的是这个。”

这是他听埃昂威说过的最短的宣言。

“没错。”芬威想做一个不耐烦的手势让祂继续,但他不确定这对迈雅是否礼貌。(话又说回来,英格威安似乎不介意打断或催促埃昂威,而埃昂威还没有把他揍翻。但话又说回来,英格威安是个凡雅。)

埃昂威又沉默片刻,然后说:“诺多族需要一个领导者。一个强大的精灵,一个存在的精灵。一个知道该怎么做的精灵。一个他们可以信任的精灵。而你就在那里。在你被派去之前,你就同意了。”

“我……什么?我不记得这次谈话。”

“那是在曼都斯,你和涅娜讨论过。”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对于重塑形体的孩子来说,曼督斯神殿往往……遥远、朦胧……记忆的丧失并不罕见,就像一个容易忘记的梦。”

芬威觉得自己需要坐下来。只是这里没有椅子。他坐在地上,交叉双腿,双肘支撑在膝盖上,这样他就可以用手托着脸。

“你不能回到阿门洲,除非你重新进入曼都斯神殿。这是商定的代价,这样你完成了这项任务后,弥瑞尔可以重塑形体。”

“如果我再次进入曼都斯神殿,我就永远无法重塑形体。”芬威喃喃道。

“是的。”

芬威托着脑袋点点头,不过他怀疑埃昂威看不出来。

“费雅纳罗孤军深入,被许多炎魔伏击致死。诺洛芬威被杀之前成功击伤米尔寇七次。你的孩子有很强大的力量,你的孙子也一样,虽然有些精灵比其他精灵更有力量。你是他们血脉的源头,他们的力量是从你那里继承来的。想想你的儿子们只用从你那里得到的一小部分力量就做到了什么。现在问问自己,在这场战争中你是不是一个有价值的盟友?诺多族——贝烈瑞安德——中洲——需要你的拯救。”

芬威不喜欢简短的演讲给他带来的压力。“我曾经在和魔苟斯的战斗中死去。无论我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在当时都没用得上。这一次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次你不是一个人。”

芬威开始思考。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他吃惊,因为他当然不是一个人!他有伊瑞梅、奇尔丹、和所有的诺多。事实上,他相当肯定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独处。附近总有其他人。独处并不安全。(如果独处,就很容易死亡。)

他唯一一次独处是在——

佛米诺斯,魔苟斯。

“那好吧。”芬威叹息道。“我接受你的解释。我们将继续共同对抗魔苟斯。”

埃昂威点了点头。


桑戈洛锥姆崩毁,掩埋一切。

魔苟斯被俘。

庆祝活动到处都是。

在其中——

一个紧张的佩瑞蒂尔正摆弄着旅行包的带子,站在芬威的帐篷中央。他说他叫埃尔隆德。他说他和他的兄弟一直在费诺里安的阵线作战。他说他的父母是埃尔汶和埃雅仁迪尔,他和他的兄弟最近被埃昂威给予选择,他的兄弟选择了人类,但他选择了精灵。他找至高王吉尔-加拉德寻求一席之地。

“我的——玛格洛尔大人——他说我们要回到我们的人民那里,寻求一席之地。所以。我来了。和你谈谈。”

他很可爱。

芬威私下里很高兴这是他的后代之一。(他一直想要的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他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部分。现在要完成“快乐”的部分。魔苟斯离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他必须相信这一点,即使第一次并不完美)

“我有一个传令官的职位空缺。”芬威说。

埃尔隆德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的晚上,他们的联合营地响起了警报,芬威从幻想中惊醒。他在外面跌跌撞撞地走着(就像埃尔达能跌倒一样,但是即使是首生子,在单脚跳着试图穿上靴子时也很难看起来有尊严),埃尔隆德也很快跟上他。

芬威抓起他的长剑,顺着声音寻找混乱的来源。

它们来自埃昂威的营地。

也许是某些奥克的最后招数?

埃尔隆德脸上的表情表明他不这么认为。他紧紧抓住芬威的胳膊,拦住了他。

“陛下,您穿着睡衣呢。”

或许他脸上忧虑之色正是为此。

他说得对。芬威至少应该戴上胸甲什么的。如果这真的是一次攻击,芬威希望把他所有最宝贵的器官都留在体内。

不过,没有时间回去了:“我们已经到了。”

埃尔隆德看起来很痛苦,“所有的芬威安都是这样的吗?”

“你说说,你不是吗?”他可能(从技术上来说)比芬威本人更像芬威安。(或者芬威是终极芬威安?他不确定是不是这样。)

“嗯,我认识的其他芬威安只有我哥哥和……”

费诺里安,当然。

“陛下,我——”

“什么?”

“我不认为是敌人在攻击埃昂威大人的营地。”

“什么意思?还有谁——”

然后芬威想起了他们刚刚在埃昂威的营地里看守的东西。

精灵宝钻。

芬威口出粗鄙之语,又开始跑,这次跑得更快了。

(等他们赶到时,已经太晚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这里要做什么,也许……也许试着和他的孙子们讲道理,但是……

太晚了。

他走到包围他们的一群士兵里面,埃尔隆德和他一起。费诺里安显然准备做最后的抵抗,只有他们两个,芬威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的人都死了,还是他们独自来的。

他们背靠背站着,玛格洛尔背对着芬威,迈兹洛斯则不然。

他和迈兹洛斯对视,他的奈雅,看着他脸色发白,眼睛瞪大。

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并不是说芬威知道他还能做什么,埃昂威在那里——芬威命令所有人放走费诺里安。

这是他重塑形体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长孙。

迈兹洛斯自杀的消息和玛格洛尔的命运后来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哭了。

哦,他哭得多伤心啊。)


伊瑞梅身受重伤,唯一能完美治愈她的办法就是西渡。她厌倦了战争,厌倦了看着她所爱的、所建造的一切化为灰烬。

她被隔离在治疗帐篷里时,芬威握着她的手,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当她离开时,他并不舍不得她。

奇尔丹站在他身边,看着她的船离开。

他再次披上了吉尔-加拉德的外衣,成为了中洲的领导者。

他可以成为和平年代的国王,他以前就这么做过。

他开始工作。

他建立了一个公平自由的王国。

(当他最终找到阿塔妮丝——加拉德瑞尔时,她对再次见到他并不惊讶。她继承了阿拉芬威和茵迪丝的预言能力。重逢伴随着欢笑和泪水。他传递来自阿拉芬威的消息。这正是他在他们重逢时所希望的)

然后是……安纳塔。

安纳塔,据说来自西方,看芬威的眼神就像……

就像他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毕竟,他是爱努,芬威不确定他还能期待一个爱努不知道。据他所知,他重塑形体后遇到的所有爱努都知道他是芬威再生。

但没一个他在中洲遇到的迈雅有这种……气质。

很难说清楚的气质。

但是这种感觉让他恶心,皮肤起鸡皮疙瘩……之类的。

于是,他把安纳塔送走了,问题解决了,大家都很高兴。

但是后来。

凯勒布林博。

哦,一如,凯勒布林博

起初,芬威被激怒了。这个男孩和他的祖父如此相像,却又如此不同。但加拉德瑞尔和她的丈夫、女儿都在埃瑞吉安。(又一个曾孙!他欣喜若狂)她一定会管好她的堂亲的。

但后来加拉德瑞尔不在埃瑞吉安,安纳塔还在,而且凯勒布林博不再听埃尔隆德、芬威或其他人的话——

然后信使来了,带来了两个锻造精美的的戒指,上面燃烧着费雅纳罗家族的力量。(不管埃昂威怎么说,弥瑞尔的力量都传给了他们的儿子、孙子,传给了凯勒布林博,又从凯勒布林博传到了这些力量之戒上,维雅和纳雅,现在他手里捧着的戒指。)

信使证实了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安纳塔就是索伦,索伦已经回来了。

第二纪元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战争再次开始时,他拿起了长矛。这不是他选择的典型武器,但他发现自己思念茵迪丝。所以他选择了长矛来纪念她,是她教会他如何使用长矛。(经过几十年的唠叨,她才同意教他。他很高兴拥有这种知识,尤其是现在。)

努门诺尔沦亡、索伦回来重新建立他的势力后,芬威也开始建立一个新的联盟。

这是一个相当宏大的联盟,呼应了第一纪元的迈兹洛斯联盟。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起作用了。当然,不是没有障碍——每当他想到欧洛斐尔和阿姆狄尔的命运时,他就会感到不舒服——但是他们足以围攻巴拉督尔。

城墙被打破,索伦出来战斗,芬威正和埃兰迪尔并肩作战,他认为他很可能无法活过这场战争。(这将是他的最后一个联盟,在灵魂深处,他能感觉到。不像茵迪丝,他在预言方面从没有特别的天赋,但他知道这一点。而且他知道,这次去了曼督斯,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知道孩子们是否——何时——到达维林诺,他们是否会找到他,并疑惑他为什么不在那里。)

(芬威·吉尔-加拉德看着加拉德瑞尔,看着埃尔隆德,看着凯勒布莉安,看着埃兰迪尔幸存的亲族。他认为对他们的报偿值得自己冒险。在没有索伦的世界里,他的家人可以很幸福。)

芬威为这场战争付出了一切。

当他去世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嘴角挂着微笑。

THE END

End Notes:

一些太长不翻的注释,我简单翻几句。

1、这一开始是对芬威的人物研究,然后扩展成芬威·吉尔-加拉德的脑洞,完全不严谨,看着快乐就好,同人爱好者不要深究。

2、作者倾向于吉尔-加拉德是欧洛德瑞斯之子,但也有一些快乐的猜想:

·银发吉尔-加拉德?弥瑞尔-加拉德?

·银发吉尔-加拉德,可能是半精灵,艾格诺尔和安德瑞丝的儿子,或者卡兰希尔和哈烈丝的,他的头发不是金色就是黑色,但可能像伊甸人一样压力过大变白了,毕竟当至高王很有压力。

·吉尔-加拉德既不是金发,也不是黑发,更不是银发,他是秃头。

3、伊瑞梅的计划如下:我不知道吉尔-加拉德跟王室有什么关系,也不敢问。

4、如果可能的话,吉尔-加拉德会很乐意跟霍比特人谈他的家谱。

5、作者选的是阿姆罗德被费艾诺烧死,以及欧洛德瑞斯是安格罗德之子的版本。

6、英格威安之所以对埃昂威没大没小,是因为凡雅族长期生活在爱努身边,已经习惯祂们了。